Tuesday, April 29, 2008

鸢尾!又见鸢尾!

交水木花木版征文的作业。


昨天兴冲冲地拎着相机冲到绿园去的时候本没想到会看到鸢尾的。原本的打算是看看老生物馆后面的那一架紫藤,去绿园不过是顺便而已,结果先是看到山楂开了一树一树的白花,然后一拐弯就发现那一小丛我最爱的紫色的花已经在夕阳里悄然绽开。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种命中注定会爱上的花的话,那么我那一种一定是鸢尾。念念这个名字:“鸢——尾”。多么美妙的韵律!多么富有诗意!当然,我有时也喜欢把它解释为“鸟尾巴”,这样更亲切一些。我喜欢它修长的叶子和笔直的花梗,还有未开的花骨朵那种秀气的形状和很深很沉静的紫色。其实我最不喜欢的部分就是盛开的鸢尾花,花型虽然别致但略显肥大了一点,沉静的紫色在舒展开之后变浅了,白底带橙色斑纹的距简直有几分骇人。不过它开花大约不是为了让我喜欢的,不应该为了我的喜好就委委屈屈地开那种瘦瘦小小的深蓝紫色的花。我猜肥肥大大的浅紫色肯定更适合招蜂引蝶。

说起来花草比人讲信用多了。大三那年许下愿心,说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去看新水前的鸢尾花,然后拍张照片寄给喜欢它但是出了国看不到它了的那个人。可惜之后第一年还记得,第二年就错过了,只好寄了张Lost拍的照片充数。再后来,花有时虽然还记得去看,但寄照片这么矫情的事是再也不好意思做了。不过那丛鸢尾可是依旧年年开着的,变的不过是我们的心罢了。怪不得都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就算还是同一个人,心里的想法也不同了。

新水前还有一丛德国鸢尾,傻大傻大的花,几乎是褐色的。原来不喜欢,后来每年看紫色鸢尾的时候都顺便看看它们,于是也就渐渐喜欢了。看,人心果然是最容易变的,不过谁知会不会越变越好呢:)

Saturday, April 26, 2008

后来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提交论文的那天抱着打印出来的稿子对着摄像头照了张像,虽然没刻意微笑,却依然乐得合不拢嘴。那张照片看上去莫名的熟悉,后来才想起来,是在很久以前某个人的照片上见过类似的笑容。原来我和他长得真的有点像,包括微笑的时候总还带着些许保留这一点也一样。

不后悔真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即使明白当初的选择是再正确不过的。一年过去了,我仍然不敢想象我到底放弃了些什么。后来,我再也没有收到过那么优美的email。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么理解我的人。后来,后来我努力让自己变得麻木一点、更麻木一点。记得他曾说过,只要看他拍的照片就知道他心情如何。那时我不信,但在上周自己拍出了一批以前从没拍出过的阴郁调子的片子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也许他从来没有骗过我。那种暴雨将至之前的彷徨是作不了假的,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是作不了假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天,我抱着论文初稿躲在被子里蒙头痛哭,因为终于明白不会再遇到一个那么明白我的人了。年轻的时候,我们以为错过了这个人还会遇到下一个。后来我们才知道,有些人这一生我们也不过能遇到那么寥寥几个而已,错过了,就没有下一个了。

后来,“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Saturday, April 12, 2008

《未央歌》VS《野葫芦引》

未央歌 东藏记

近几年好像关于西南联大的书蛮热的,不过大多还是访谈、回忆录性质的,小说里出色的倒真不是很多。鹿桥的《未央歌》终于在内地出版了,不过拗不过老先生的意思,据说出的是个横排的繁体字版本。听说老先生本来要求出竖排繁体字版本的,咔咔,那我估计就不看了... 昨天在网上找了个简体(感谢word自动简繁转换功能)版的,一晚上没吃饭看完了,略略觉得有点失望。确实如后来唱《未央歌》的黄舒俊说的:我已经过了看这本书的年龄了。这本书就要中学的时候看才好,只有那时候才会对感情的事情迷惘得一塌糊涂,甚至有时候把感情放到一切的一切之前,学习都是为了感情。现在早过了那个年龄,很难再产生共鸣了。

《野葫芦引》是以前看的。这个四部曲其实还没写完,我天天盼着宗璞先生出版第三部,不过一直没听到消息。两本书写得是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的事情,但不同的地方其实很多。《未央歌》的主角都是在校大学生,而《野葫芦引》的主角则是老师和老师的小孩(当主角的嵋和小娃都没上大学呢),所以叙述的视角不同,内容不同,风格也不同。青年时代感情方面的困惑在《未央歌》里浓得化不开,在《野葫芦引》里却很淡很淡。前者写了很多人物的心理活动,而后者则只是点出情节而已,心理活动仅在若干章之间以书信的口吻拿第一人称写出。大胆说句不客气的话,两种写法的难度和效果都不在一个层面上,高下立判。倒不是说鹿桥先生的写法不好,只是哀而不伤的风格到底更成熟一些。情节安排上来看,《未央歌》也相比过于幼稚。以燕梅失恋一段为例,她半梦半醒中和范家湖的一个吻被小童讲了出去,闹得轰轰烈烈,后来竟还联系到端正校风的高度上去,开会来消灭闲话。不知其他读者如何想,我是看到这里就大大倒了胃口:小童的天真烂漫被描写过了头竟似个做事不过脑子的,大余和伍宝笙更是一对50年代辅导员形象。《东藏记》里,萧子蔚拒绝峨一节,问的人问得含蓄,答的人也答得含蓄。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这样的含蓄写在《未央歌》里,恐怕也会显得不真实了,毕竟燕梅等等都还是在校学生嘛。

两书的一大共同点是没有坏人。《未央歌》里最“坏”的莫过于好面子、爱算计人的范家怡了,不过放到真实生活里来也就是个心眼小点的女孩子而已。《野葫芦引》里则除了日本鬼子汉奸卖国贼这类虚化的反面概念之外,只有爱说闲话的姚甲仁与魏秋尔夫妇算得上“坏人”,而且这对坏人还马上就要离开联大了。一句话,《未央歌》里写的是待琢之玉,而《野葫芦引》中则是温润如玉的君子。纵使有些缺点,也都不过白璧微瑕而已,不碍大节。

顺便提一下,有人就《野葫芦引》做了一番考据,认为明伦大学就是清华大学,孟教授一家就是冯友兰一家,秦巽衡是梅贻琦,江眆是闻一多等等。甚至还有说刻薄的姚甲仁与魏秋尔指的是钱钟书、杨绛夫妇,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的郑惠枌与萧子蔚指的是林徽因和金岳霖。前边几个大概算是有影儿的,后面这两个是真是假就比较不好说了... 前几年为了钱钟书公开批评冯友兰出卖朋友的事情,宗璞还和杨绛小打了一场口水仗,还有据此推测书中加入姚和魏两个相对最反面的人物就是为了报仇的,这个就实在太偏颇了,呵呵。总之,看何兆武的《上学记》可以确认抽大烟的白礼文肯定是刘文典,哈哈。

Thursday, April 10, 2008

不出国不知道自己爱国

稍微改一下:不和外国人打交道不知道自己爱国。

我接触比较多的外国人其实就两拨:一拨是法语角这边认识的,大多是法国人;另外一拨是旁听雪城大学的课的时候认识的,基本都是美国人。平时看似跟法国人处得比较好,不过最近为了奥运火炬这个事情吵起来,发现还是跟雪城那帮学政治的人说话比较不用顾忌,因为平时上课的时候这些敏感话题大家早就心平气和的交流过了...

昨天跟在法国的法国哥们聊天,正巧俩人心情都不好,他嫌今年工资涨得少,我嫌今年论文催得急,结果一会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其实这哥们是非常非常支持中国的,但是他死也不承认这回巴黎在奥运火炬传递这事情上做得差。我琢磨着要不要把金晶mm护卫火炬的照片和法国几个城市的市政府楼上挂藏独旗子的照片给他发一份。市长、议员之类的都出面表这种态,连残疾人mm都欺负!要我说,法国人今年在中国就活该被人当街拦住了喊科西嘉独立万岁,靠。

Kevin问我明天的法语角怎么办,我说照常,毕竟来中国学习的法国学生都是对中国友好的。希望如此。其实我自己都有点不想去。

归根结底,我们还是不够强,我们还是不够富。要自强不息啊!

Sunday, April 06, 2008

Dreamland

有一句就是怎么也听不清,呜呜...

Dreamland

From Sidsel Endresen "So I write"

hush now baby, don't you cry
mama's gonna sing you a lullaby
nothing bad will happen here
so wipe away the tears

hush now baby, don't you weep
mama's gonna watch you until you sleep
nothing is moving in the night
it's just the candle light

so hush now baby, don't you cry
mama's gonna sing you a lullaby
that is love the .....???
so your dreams won't fly away
tomorrow is just like yesterday
so don't you be afraid

hush now baby, don't you cry
mama's gonna sing you a lullaby
nothing bad will happen to you
so wipe away the tears